我和女儿已经离开了人世。
一辆大货车将我们连人带车撞下悬崖。
大雨引发的山体滑坡，将我们的遗体掩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儿子小渊因事耽搁，没有和我们同车。
我擦去女儿身上的血迹，抹去她的泪水。
“别怕，宝贝，妈妈在。”
她重复着：“妈妈在。”
我和女儿没有去别的地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领，飘到了沈林面前。
他正温柔地为吴婷的女儿唱生日歌。
“妈妈，她是谁？”女儿指着沈林怀里的吴畅，疑惑地问。
我正想回答，吴畅却亲了沈林一口。
“沈叔叔，我能叫你爸爸吗？我没有爸爸了，我想你当我爸爸。”
沈林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响了。
“爸爸，妈妈和妹妹都不在家，你们是在一起庆祝生日吗？”是儿子沈渊打来的。
沈林立刻收起刚才对吴畅的温柔，脸色变得阴沉。
“她们怎么会在这里，我都说了我不过生日，真是烦死了，一天到晚缠着我。”
“你妈天天的就作妖，不要再打电话给我，除非她们都死了。”
他挂断电话，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
“畅畅，来，吃蛋糕，小宝贝要越长越漂亮哦，像妈妈一样。”
吴畅高兴地接过蛋糕。“谢谢爸爸！”
“爸爸？”女儿小声地叫着。
“爸爸，你忘记了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吗？你为什么不祝我生日快乐？”
“畅畅，以后每年的生日，爸爸都会陪你一起庆祝，好吗？”
女儿的眼泪簌簌落下。
“妈妈，她是不是爸爸的另一个女儿？爸爸还有别的女儿吗？”
我知道岁岁现在心里一定很痛苦，她一直觉得沈林是全世界最好、最完美的爸爸。
但那只是因为吴婷还没回来之前的事。
自从她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可女儿依旧坚信，沈林是最好的爸爸，无人能及。
我一直努力为沈林隐瞒这一切，不想让岁岁这么小就接触到这些丑陋的事情。
但现在，我已无能为力。
我紧紧地抱着岁岁。
“宝贝，你还有妈妈，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岁岁愤怒地看着被沈林抱在怀里转圈的吴畅。
那是她最爱的游戏，每次沈林抱起她转圈，她就会忘记所有烦恼。
她冲上前，小手紧握成拳，想要打沈林的肚子。
“坏爸爸，坏爸爸，你怎么还有别的女儿？”
然而，她的手却直接穿过了沈林的身体。
她愣住了，害怕地看着我。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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