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百抬聘礼,众人敲锣打鼓,满街都在分发喜钱喜糖。
从黑暗中睁眼时,我正骑在高头骏马上,眼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致。
行至街角,皑皑白雪里,恰好埋了一块残破的玉佩。
这普通却熟悉的一幕,曾在我被夺舍后回忆了无数次。
“公子?”
随侍书棋见我久久不动,上前提醒。
这世上竟然真有重来一次的机缘?
“书棋,”我眉梢微抬,驱散了脑海中的眩晕感,“你用布包了那块玉,切勿亲手触碰。”
据那自称穿越者的孤魂野鬼所说,只要有人的血触碰到了这块玉,他就能夺取此人身体。
当初我捡起这块玉,不慎割破手指,他对我这具身体格外满意,得意洋洋许久。
既然是心怀恶念的邪祟,留它在这,万一被别人捡了,也是祸害。
倒不如之后把它送去圣安寺,找觉渡大师问清它的来由,念诵超度。
只是此时,和宜公主还在府上等我,我不能因此误了吉时。
“是。”
普通人成婚尚且麻烦,更何况是尚公主。
仪式从早进行到晚,跪谢天地君亲后,我在觥筹交错间终于理清了那些混乱的记忆。
再三表现出不胜酒意后,我佯装喝醉了,被书棋搀扶着入了洞房。
房间内,和宜公主端坐在堆砌着喜果的床上,盖头覆面,却纹丝不动,仿若精致的人偶。
我站直身子,吩咐书棋退下。
我虽然喝了不少,但毕竟是装醉,但脑子尚算清醒,微舒一口气,揭开了帕子。
公主眼睫微垂,唇红齿白,因为年纪尚小,看上去还是位娉娉婷婷的少女。
我的心脏却被一瞬间涌现的诸多复杂情绪灌满。
是愧疚,是狼狈,是伤怀,是惋惜。
我与和宜公主素未谋面,在被赐婚前,我只听过她端庄大气,温柔贤淑的名声。
被夺取身体后,孤魂野鬼欺软怕硬,不敢让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只敢窝里横。
我其实没有太多对不起的人。
唯有公主。
我欠她两条命。
重来一次,仇是要报的,债也是要还的。
该怎么还呢?
大概是发觉我久久未言,公主动了动,声音很轻:“容公子。”
我这才说了第一句话:“公主累了吧?”
和宜公主摇了摇头。
我思索片刻,抬手把她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细心地一点一点拆下她发上镶嵌的珍珠珐琅。
怎么可能不累?
这玩意我看着都重,她戴了一整天,估计脖子都僵掉了。
公主悄悄抬眼看我,乌黑的发流泻在我指间,秀美的脸颊被喜烛映得艳若桃李。
她好像有些惊讶,又有些害羞,目光迟迟不肯移开我的脸。
我动作一顿,语气调侃:“公主,好看吗?”
她面上不显,眼眸垂下,手指都蜷缩起来。
其实看我这么久也很正常。
毕竟我被称为京城第一公子,长了一张时常被贵女抛绢花的脸。
厚重的头饰被我拆解完毕,我含笑看她:“微臣去给公主拿点热食来,一起吃点?”
顿了顿,我又问:“还是公主想先打水洗漱?”
她有些愣神,好像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态度。
旋即,公主说:“先梳洗吧。”
“遵旨。”
给公主叫了水后,我去了别的厢房洗漱,顺便换了一身衣裳。
叩门回房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一碗醒酒汤和一碗热腾腾的赤豆元宵。
我最喜欢的点心就是赤豆元宵,她应该是细心了解过我的喜好。
公主换了身衣裳,也洗去了繁重的妆容,看上去清丽脱俗,见我来了,眼睛微亮,随后对我温柔一笑。
在这一刻,我的心中清晰地浮现了一个念头:要不今晚就去把玉佩踩碎吧。
反正那欺负公主的孤魂野鬼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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