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小心翼翼唤了一声：“陛下？”
容鹤行猛然回神：“你退下吧。”
卫明退下后，他才将那信捡起拆开。
“吾爱阿云，见字如面……”
一旁的谢惊语看见开头这几个字，牙便是一酸，手也不自觉攥紧。
那信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只会一遍遍提醒着她，她曾经的愚蠢和自以为是。
可抢又抢不过来。
末了，她只能生着闷气，身影一闪，就要飘出马车车厢。
可突然间，她听见一声极轻的痛苦的闷哼。
她魂魄一顿，还是转身看了眼容鹤行。
却见他嘴角不知何时溢出鲜血，脸色苍白得吓人。
再一看，信的边缘已经被他捏得皱紧。
谢惊语面无表情打量他。
只是一瞬，容鹤行就平静地抹去嘴角血迹，又恢复成了没事人的模样。
但那眼中的墨色，却越发浓了。
从万佛山回来后，容鹤行并未按太后所说立储，而是召集内阁众臣，漫不经心道：“朕若死了，这天下便有能者得之。”
这话惊得几个老臣只差撞柱明志。
坐在远处的谢惊语面色一言难尽。
一定是因为她推容鹤行上位，所以现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鬼样子就是对她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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