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创死所有人
被亲生父母嫌弃是什么体验?
被自己的未婚夫背刺是什么体验?
被最敬重的老师诬陷是什么体验?
冤种体验一条龙,说的就是我。
1
前世坠下高楼时的痛感甚至还在。
白怜为了得到我家的全部产业,竟然把我从高楼上推了下去。
临死前我拼尽最后的力气,把白怜也给拽了下去。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死!”
再次睁眼,回到了我的大学时代。
从那个时候起,白怜就开始处处针对我了。
重生归来,我想踢死白莲花。
真的踢死的那种。
“你觉得宋涛会偏向你,还是我?”
白怜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开始大喊:“救命啊!江月宴!你不要这样!”
我:?
这么喜欢自导自演?
我真的怒了。
“不是说我欺负你啊?那么喜欢被欺负,那我让你感受下什么叫真正的校园霸凌!”
我狠狠踢了一脚白怜的屁股,一把抓住白怜的头发,把她的头塞进了马桶里,按下冲水键。
白怜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厕所水。
“呜呜!江月宴!你放开我!”
“啊?放开你,为什么呀?!你那么爱装,不就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吗?”
直到女厕所有人进来,我才放过她。
此时白怜看向我的眼神中都带了些畏惧。
去他么的,管他恶人死后是要下地狱还是要怎么样。
这个疯我发定了!
2
事后白怜果不其然的告了状。
刚下课,宋涛就气势汹汹的找到了我,脸色黑的像锅底。
“月宴,都是同班同学,你这样欺负别人不好吧?”
嚯,还没怎么样呢就跑过来对我兴师问罪。
“嘿哟,她是你爹呀?这么上赶着为她鸣不平?”
笑死了,我被白家认回来之后宋涛就像一条狗。
天天逮着我献殷勤。
可笑的是前世我以为他是被我的真心感动所以才和我在一起。
谁知道他和白怜合起伙来骗我,只是为了我的家产。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家根本没有想把家产继承给我的意思。
他们表面上这样说只是为了一个脸面而已。
一个个的,都让人恶心的不行。
宋涛哽着脖子,红着脸和我争辩。
“欺负同学,江月宴你还有理了!”
“啪”的一声,我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
"宋涛我告诉你,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事儿去辅导员那里告状就是了,别在我面前哔哔赖赖。"
“我江月宴不受这个气,还有,我们分手了。”
他压根儿就没搞清楚事情的经过,就来对我横加指责。
这样的男朋友,我可要不起。
我抓起背包扬长而去,直留给宋涛一个潇洒的背影。
爽!
手撕***的感觉真爽!
刚回到寝室,我爸妈就打电话来了。
刚按下接通键,电话那头尖利的声音几乎要把我的耳朵炸聋。
“谁让你擅作主张和宋涛分手的?你不知道你爸爸最近在和他们家谈一个大项目吗?”
我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们谈项目关我什么事,赚的钱是给我花了还是怎么的?”
“这么多年我的学费可都是我自己赚钱攒出来的。"
“江月宴,你可是江家的女儿!不为江家着想,你脸上有光吗?我看你是心理有点问题!”
“是是是,我心里有问题,我从小不在你们身边没有白怜做得好,我当然知道,你们把我从我养母那里认回来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早知道你们别把我领回去不就行了?!”
我妈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我不想再和他们多费口舌,索性直接挂了电话。
说起心理问题,我觉得我是时候去看看心理老师了。
不,不是去看心理医生,而是去好好"报答"他。
第二天没有课,一大早我就去了心理咨询室。
“魏老师。”
“哦,小江,你来啦?怎么啦?是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假笑片刻,掏出一张狂躁症证明单,一下子拍在他面前:“狂躁症,老师,我要怎么办呢?我总是控制不住打人呢?”
3
魏意年僵住了片刻。
我嘴角的笑容愈来愈深,心中兴奋至极。
笑死了,前世我是抑郁症,但是也有狂躁症。
只是前世被他们联合整的抑郁为表象而已了。
“所以魏老师是没治过狂躁症病人吗?你不会只会治疗抑郁症病人吧?怎么啦?我的病和你预想中的不一样?”
他前世和白怜联合起来整我,两人互惠互利,白怜给他身体,给他业绩,他把我的名声搞臭,让我抑郁,帮着白怜把我的成绩给拉下去,这样就可以获得保送外国大学进修的名额了。
算盘打的真响。
“你说话呀魏老师,你怎么这么不专业?”
魏意年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
就这心理素质,还做心理咨询师。
“老师!您怎么这样儿呢?!我来您这儿是咨询解决心理问题的不是来和你干瞪眼的!”
我的声音很大,加上我还没关门,外面的学生频频往里探头。
“魏老师,您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吧?”
我将报告单狠狠往桌上一拍,猛地推了他一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开了。
“魏老师,你怎么这样呢?你对白怜不负责任!”
“呜呜呜呜!就是因为你我才和白怜闹掰的!你好歹也要对白怜负责吧!”
外面的学生一个个伸着头看热闹,我将魏意年打的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打完之后我一抹脸,大摇大摆回了教室。
此后魏意年把校花肚子搞大的谣言就莫名其妙被一群学生传了起来。
这些人,不是喜欢传谣吗?
那就让他们传谣传个够。
还有魏意年和白怜,也让他们体会一下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不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么,谁不会似的。
论传谣,论胡编乱造,还有谁能比得过我一个写小说的?
这点我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且等着看好戏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辅导员就让我去一趟办公室。
这办公室我不光要去,还要大摇大摆的去。
4
白怜哭的哀哀戚戚,一副小白莲的模样。
不要碧莲,真不愧叫白怜。
我当即扑通一声跪下了。
“呜呜!导员,我根本就没有,我只是生气,魏老师造谣我就算了,可是白怜是我的好朋友,她不能因此疏远我,我就她一个朋友,我不能失去她呀!不管魏老师是有心还是无意,他都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呀。”
辅导员愣住了。
白怜也停止了哭泣,被我的操作震惊了。
“这么说,是其他人误会了?魏老师还造谣?”导员震惊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表情更加的委屈了。
导员心中了然。
“这件事十分恶劣,要是你说的都是真的,我要把这件事上报校长进行调查。”
“老师!”
白怜还想在说什么,可惜导员一下驳回了她的话:"好了,别说了。这件事我会展开调查,具体事情是怎么样的,你们心里都清楚,回去等通知吧。"
我言辞诚恳:“好的老师,求您一定要还我一个清白,不然被我爸爸妈妈知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被惩罚的。"
白怜眼睛一亮,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我心里恶劣一笑。
鱼儿又上钩了。
“好的老师,那我先回去了。”
我飞速回寝室收拾东西回家。
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回家最积极的一次了。
没办法,谁让某人的好戏明天就要开场了,我自然是要准备准备的。
周六举行全球最大的商圈酒会,我作为白家的继承人,自然会参加。
酒会,上辈子参加了大大小小的酒会无数次了,和人交流起来得心应手。
甚至有些熟人公司出现的问题我都可以给他们公司提出个解决办法,买个人情。
白怜一袭华贵礼服,在人群中拈花惹草,顺便搜寻我的位置。
我的好妹妹,这不是我要睡觉,他给我递枕头吗?
我从人群中走到了一处显眼的地方。
白怜眼睛一亮,笑眯眯朝我走了过来。
演员已就位。
嘻嘻。
“姐姐,我听班里的同学说你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和宋涛分手了?有没有这回事?”
我瞪大了双眼作无辜装,让她继续输出。
“姐姐,宋涛哥哥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他的人品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宋涛哥哥一直对你很好。”
“你不能辜负他!”
酒会上对我议论的声音逐渐多了起来。
业内许多人都知道宋涛是我的未婚夫。
但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真不好意思。
我前十几年都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没她那么好命,天天享受千金大小姐的待遇。
白怜不愧是白怜,一通说辞说的他声泪俱下,连正主宋涛都被吸引了过来。
“小怜,你先天性心脏不好,不要为了我过于激动。”
宋涛这番话,毫无疑问是默许了白怜的说法。
一时间场上众人看我的目光都有些诡异。
白怜还想再补刀,门外一声怒喝打断了她的话头。
“够了!这分明是没有的事儿,小宋,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你爸妈说明清楚。”
宋涛笑的清风朗月:“叔叔,其实没有多大事情的,不过是月宴有些小情绪和我闹脾气罢了,您不用操心。”
呵,我白眼直翻。
小情绪,闹脾气,没多大事儿。
他还真是相信自己的魅力啊。
挺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妥妥的伪君子。
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转身就想回去。
我那个便宜爹把我叫住了:“白怜,月宴,你们跟我过来一下。”
白怜肉眼可见的兴奋起来。
我也更兴奋了。
5
刚入包厢,清脆一声响,一个耳刮子就朝白怜飞了过去。
“混账!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爸......”
白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这是做什么呀?”
我都要被她蠢笑了。
平时便宜爹会由着他在我头上胡作非为,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的企业家族利益。
一旦触及到了个人利益,可就不能再继续粉饰太平了。
白怜心够狠,但坏就坏在她太蠢。
整天盯着蝇头小利你死我活。
“做什么?”
便宜爹被气笑了:"你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当着众人的面揭自家的短,你还嫌我们白家处境不够艰难吗?"
“这次来酒会就是为了翻身的,你倒好,一句话斩断了我们白家所有的机会!”
“你可真是我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还有你!”
便宜爹话头对准了我。
“谁让你和宋涛分手的?"
我懒得跟他掰扯,随便说了几句敷衍了过去。
便宜爹看到我,更是心塞,索性不说了。
最后这场酒会,白家半点没捞着。
还是我先前提出帮忙意见的哪几家熟人公司愿意再继续帮衬着我爸。
还真是山不转水转风水轮流转。
他们也有靠着我吃饭的一天。
不过给不给他们留活头,自然都看我心情咯。
嘻嘻。
魏医生,啊,还有魏医生。
来几个朋友去酒吧喝酒,刚好看到了魏医生在酒吧蹦哒。
“哟,魏老师,您还真是临危不乱,都面临调查啦,还有心情在这里happy呢?”
魏意年狠狠剜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
“你猜学校更想留下我这个老师,还是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学生?”
我早料到这个结果。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利益共同体,他们愿意息事宁人,牺牲微小者的利益去保全他们,遮掩丑事。
至少在事情闹大之前,都是这样。
什么狗屁正义会迟到但一定会来。
那只是成功者的案例。
底下数不清的冤魂可看着呢。
“流言可杀人,魏老师不会不知道吧?为人师表,做出这种事,实在是令人不耻。”
“你和白怜的那点丑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利益互换,一场以我性命为由的交易,对吗?”
魏意年杯子都快捏碎了。
我又继续:“不说话就是默认咯,魏老师,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心理承受能力再差一点,我会怎么样?”
“我会死,我会从那十三层高楼上跳下去,摔成一摊肉泥,连筋带肉的摔烂!"
即便我这么说,魏意年仍然毫无愧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好不容易进入这所学校,我的职业生涯不能被毁,我要做出成绩来!我要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看看,我是业内翘楚!”
“所以,你认准了我有抑郁症,就拿我开刀了,是吗?”
“不错。”
魏意年回答的很坦然。
我关掉了录音笔。
“魏医生,谢谢你的配合。”
我含笑离去。
天知道我心里到底藏了多少滔天的恨意。
恨不得立马把这些人连皮带肉一起撕碎才好。
魏意年呀魏意年,很快你的职业生涯就要到头了哦。
嘻嘻。
6
证据在手,我压根就不带怕的。
回宿舍喝了点小酒,上床就直接睡觉了。
再次醒来,我头疼欲裂。
环顾四周,却不是熟悉的寝室。
而是一个铁笼子。
底下一片欢呼之声。
我抬眼向下看去,黑人白人各色人种齐聚。
我心里立刻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拍卖场。
我怎么会被弄到拍卖场?
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我记得醒来之前我是在宿舍喝过一点酒。
那酒......是楚越给我的?!
我身边有内鬼。
我怎么就没发现。
我躁怒到了极点,闭上了眼。
听见了他们讨论的声音:“嘿!看那个卖品,品相真好,但是她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儿也不害怕?真有趣,我要她!”
“给我我都不要,一点儿也不恐惧,有什么意思?”
“你不懂。”
“是是是。”
一群变态。
我在心里怒骂,睁开双眼,开始搜罗全场最有权有势的人。
在名利场混迹多年,识人能力总是没错的。
很快我就锁定了一个目标,一个亚洲男人。
以他为首,身后好几个白种人黑种人混合的保镖站在身后。
那倨傲的神情,我很熟悉。
很好,就他了!
只要把我放出来,那么就是他的死期。
嘻嘻。
我兴奋的舔了舔嘴角。
那个亚洲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也直勾勾盯着他。
皮相是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好的。
只可惜罪孽深重,入了这行当。
很快我就被拍卖下来了。
拍卖者正是那个男人。
我被***裸带到了他身边。
“你胆子不小啊。”
“中国人?”
男人点点头。
我嗤笑:果然,不论哪国人,都免不了会出不少败类。
吹什么吹。
我学着其他被拍卖者的模样,笑吟吟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笑而不语,盘着手里的佛珠。
我继续动作。
“你在紧张?”
我身体一僵:“谁紧张了?”
“肌肉别崩那么紧,放松,放松就更好了。”
我:......这个小畜生,等会我就送他去见佛祖!
只是可惜了,我现在身上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不然一定让他感受到飞一般的感觉。
“愣着干嘛,接下来的也没什么意思,回去了。”
男人把身上的大氅取下来给我披上,我几乎是一愣。
人道主义?
这大氅几乎把我包裹的密不透风。
就这样我被这男人带了回去。
这些做黑心生意的果然富得流油。
别墅修的像宫殿。
要不是我见多识广,还差点被唬住。
“下去吧。”
男人吩咐一声,几个打手一起退下了。
我茫然的盯着他:“你想干嘛?”
男人玩味一笑,像个妖孽:“孤男寡女,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下意识裹紧了衣服:"变态哟。"
“哟,脾气还挺大。”
我一把捞过桌上的水果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告诉那些人,你跟我一起走,我要回去,到了地方我自然放了你。”
笑死,到了地方我就把他塞警察局。
我心里暗戳戳已经安排好了。
男人语调仍然不变:“等你能出这个门再说吧。”
我还能反应过来,手里的刀就已经被他打落了。
震惊!我可是格斗冠军!
这男人还真有两下子。
我和他一开始是过招。
后来就变成了扭打在一起。
“娘嘞,你一个姑娘家家,力气怎么这么大!”
“哼,你一个大男人,和女孩子打架,像话吗?”
我憋红了脸,已经是强弩之末。
男人倒是还有调笑我的心思:“看嘛脸红一些就是有生气些,刚才像个尸体。”
“你才尸体!”
我简直气极了,当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哎哟!”
男人被我打的往后一仰,捂住了眼睛。
我趁机抓住水果刀又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放下手,两个熊猫眼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
其实有时候做演员也挺难的。
好想笑。
嘻嘻。
“你死定啦,妥协吧。”
7
男人又开始了他蒙娜丽莎的微笑。
笑得我不所以。
“你真不记得我啦?”
“废话,我该认识你吗?”
“还记得你,你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年头脑子有毛病的都可以做黑生意了?”
我觉得这个男人多少有点神神叨叨,怕不是某个大佬的精神病儿子出来继承家业的。
随后他说的三个字却惊掉了我的大牙。
“崔承時,你真不记得我啦?”
崔承時?
我多年前的记忆再一次被打开。
以前我还不是白家大小姐的时候。
被一对穷夫妇收养,住在一栋筒子楼里。
那时候我自闭又抑郁。
崔承時,那个总是乐呵呵的小胖子,成了我的第一个朋友。
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崔承時总是羡慕我。
他说我的爸爸妈妈总是准时去小学门口接我。
而他的爸爸妈妈一次都没去过,平时也不见踪影,只是定期往家里打生活费。
我却总是羡慕他每天总有吃不完的零食。
女孩子,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往上窜个子的时候。
我总是容易饿,饿了还没钱买吃的。
崔承時就总是从家里带零食给我吃。
据我所知,他家里就只有他奶奶。
从小到大崔承時一直跟着奶奶生活。
后来,崔承時一家都被杀了。
爸爸妈妈和奶奶的尸体横死在家里头。
崔承時却不见了。
这场恶劣的杀人案当时轰动全国。
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
成为白家人之后,我更是动用全部的力量在全国范围内寻找。
原来崔承時根本不在国内。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故人重逢,百感交集。
但我更在意的是他怎么干起了这些要命的买卖。
这些年又吃了多少苦。
“月宴,让你失望了,我没能成为英雄。”
崔承時苦笑一声。
我沉默了片刻:“这么多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一路走来很辛苦吧?”
“嗯,还好。”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此时我才觉得我一向引以为傲的语言和文字实在是太无力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行了,我去给你找件你能穿的衣服穿上,回头我给你送回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崔承時眼睛里好像有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我等了一会,默不作声套上他给我的衣服。
“你在国内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一时大意,等我回去再找他们算账。”
崔承時失笑:“你长这么大了,还是改不掉嘴硬要强的毛病啊。”
“你还笑话我,你看看你自己吧,搞成这个样子。”
崔承時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有什么问题吗?”
"......"
“你没有想过回国吗?”
崔承時沉默。
“你真的就不想回去吗?”
崔承時微垂着眸子,眼里尽力压制着的暴戾我看的分明。
“我还有没做完的事情,暂时回不去,但是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我有点恼怒:“有什么事情比回家还重要?”
"血海深仇,算不算?"
崔承時说这话时牙关都咬紧了。
“你是说多年前场凶杀案是——”
崔承時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朝我笑了。
“你心里清楚就好。”
我只觉得自己张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艰难:“那你打算怎么办?”
"血债血偿。"
我没有再劝他。
因为我知道,崔承時,骨子里和我是一样的人。
“话说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来我的?”
我有些疑惑。
说实话,他要是不说,我完全不会觉得他就是崔承時。
毕竟真的没办法把面前这个喜怒无常英俊高大的的男人和十几年前那个小胖子的脸重合起。
“认你还不简单。”
“嗯?”
“看你的眼睛。”
我有点懵了,"人的眼睛不都差不多吗?"
崔承時粲然一笑:“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眼睛,见你的一面起,我就记住了。”
我老脸一红。
8
崔承時如约把我送回了国。
末了还要在我学校旁边住几天。
我大惊:“你难道不用回去坐镇那帮小弟了?”
崔承時又露出那副自信的笑容:“只要我还活着,那帮小兔崽子就不敢作出什么大风大浪。”
"切,"我一锤锤在他身上,"自信的女人最美丽,自信的男人挨拳击。"
崔承時纹丝不动。
我有愣了。
明明上次打架的时候这家伙被我锤着打。
现在竟然连晃都不晃一下。
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小子,上次骗我,明明我打不过你!”
崔承時一脸满足样,好像那个变态。
好好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变态是吧?
“哎呀那不是为了逗你玩儿嘛?明明本来想让你想起来我们那小时候打架的事儿,可惜你记不起来,哎哟我不是故意的啦!”
崔承時道歉三连,我心头火气这才消了不少。
转念一想也是。
他从小被带去了那样的地方,要是没有些本事,怎么会坐到现在的位置。
"到你学校了,不请我进去参观一下?"
我还在寻思要怎么对付白怜和魏意年。
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话。
“嘿!”
崔承時打了个响指,我惊觉回神。
“咋了?”
“请我去参观你们的学校啊,好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国内最学府长什么样子呢。”
不经意间开口,却处处都是酸涩。
“好啊,那我就带你见识下咱们国内的最高学府。”
我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带领他大步向前。
还没进校门,我就收获了许多一样的目光。
当然那些目光全部都是胶着在身边的崔承時身上的。
“你要是上了大学,指不定得被多少小迷妹追呢。”
"那是,哥的魅力无限。"
还没到宿舍,一道身影闯入我的视线。
魏意年。
啧,还没死呢。
“怎么了?”
崔承時敏锐的察觉到了我的情绪。
“没有,遇到了讨厌的人而已。”
“江月宴?”
魏意年似乎很惊讶。
“怎么,觉得我还没死,很意外?”
魏意年噎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
崔承時挡到了我面前。
“我是他的哥哥,崔承時,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平时要是我家月宴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就随她去吧。”
“要是学校里有人欺负月宴,老师记得一定要和我讲,我一定让那位小同学好好尝尝人间险恶。”
魏意年的笑差点僵在脸上。
我人都要裂开了。
魏意年眼不瞎,自然知道崔承時一身的行头值多少价钱。
而我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
眼见这年轻心理医生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波币装的好呀!
我在心里暗暗给崔承時竖了个大拇指。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魏意年落荒而逃。
我心里笑的花枝乱颤。
“不错呀崔承時,这些年唬人的本事没少长啊。”
崔承時笑了笑,盯着魏意年远去的背影:“是啊,要是有人真的在学校欺负你,莫说唬人,真的给他们松松筋骨,我也是不介意的。”
笑着笑着我笑不出来了。
脑子里浮现出缅甸嘎腰子的一幕。
别说,以他现在的性子,这些事儿干起来恐怕还真的绰绰有余家常便饭。
白怜和魏意年宋涛的账,我得亲自讨回来。
要不得旁人插手。
带着崔承時转了一圈,最后他死缠烂打在我学校旁边的酒店入住了。
第二天上课,白怜见到我的眼神跟见鬼了似的。
我朝她轻笑。
瞧着她小脸煞白的模样,我心里爽快极了!
刚下思政课,我就听到了楼外一阵喧闹声传来。
“跳楼啦!有人要跳楼!”
9
跳楼?
我下意识走出去看向楼上,心里一惊。
那不是魏意年么?
我心中了然。
真期待他掉下来脑花四溅的模样。
一定非常有趣绚烂。
嘻嘻。
就在我刚刚回国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那段录音上传到学校表白墙还有各大贴吧上了。
学校里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
就算上头想压下来息事宁人也没有办法了。
魏意年,等着身败名裂吧!
楼下不少人都在议论,通通是说魏意年死有余辜的。
为人师表品行不端,牺牲学生性命为自己牟利。
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不过也有不少人说幕后操纵这件事情的人用心险恶的。
我只想冷笑。
要是前世的事发生在他们身上,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比我做得更好。
一个个还都是圣人不成。
很快有关人员都被叫到了楼上。
我是魏意年造谣诬陷的主角,自然也在其中。
校长急昏了头,拉着我苦口婆心:“江同学,我知道你因为这件事苦恼多时,可是现在人命关天,我希望你能暂时改口,保住魏意年的性命。”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校长,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你让我牺牲我自己的清白去帮他,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校长噎住了,没想到我会这么跟他讲话,一张老脸上又羞又怒。
我转而看向了魏意年。
“魏老师,我不否认你是心理课高材生的事实,但是,你师德败坏,品行不端,实在不配做a大的授业恩师。”
我说话声音大,楼下一一听的清楚明白。
魏意年睁大了双眼,“你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这里吗?”
“魏意年,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没想你死在这里啊。"
魏意年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不解。
我笑了:“魏老师,你受白怜撺掇,造学生的黄谣,还把我弄去那种拍卖场所,数罪并罚,少说也该去监狱待个几年吧。”
魏意年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能去坐牢,我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随便造出的谣言,我这一生就毁了!”
若不是我及时觉醒,我可能早就抑郁期发作跳楼死了。
“所以你应该下地狱。”
我恶狠狠的控诉他的罪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魏意年人皮之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楼上楼下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理医生居然是个这样的人。
魏意年状似癫狂,扑过来就要掐我。
“不许动!”
警察蜂拥而上,控制住了魏意年。
真是可惜啊。
魏意年没能跟以前的我一样,摔下去,死掉呢。
啊,不过,还有白怜,嘻嘻。
让我猜猜,这个家伙,现在又要准备求助谁呢?
我打了个车,准备直奔宋涛家里。
还没上车,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就撑住了车门。
“干嘛去?”
"崔承時?"
“我得去解决一下我那还没死头的未婚夫呀。”
“未婚夫?”
崔承時一字一顿的念出这三个字。
“坐我车,把你这些年来遇到的事情和我讲一讲,尤其是那个未婚夫的事情。”
我觉得崔承時有点奇怪。
但是我仍然把这两世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我想赌一把,我赌我可以信他。
“你不会害我的,对吗?”
我定定的盯着他优越的侧脸发问。
我实在是太渴望了,我渴望有人能信我。
有人能站在我这边。
可惜最爱我的爸妈已经死了。
我只能带着他们的姓氏活下去。
却从无一人站在我身边。
崔承時一个急刹车。
“你觉得你可以信我吗?”
我沉默了。
“以后千万不要把自己最隐秘的过去告诉别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亦或者是你最喜欢的人。”
“......”
心里有点难过呢。
“嗯。”
我闷闷应了一声,只是鼻子有点酸酸的。
“当然了,这句话从今天作废。”
我抬头看他,他眼里亮晶晶的。
“因为从今以后,有我会保护你。”
那一刻我只觉得心里似乎阳光出现。
多年冰雪瞬间笑容了。
这张脸和十几年前崔承時的脸再次重合交叠起来。
我就知道,他还是他。
“走,我们去让你那个没死透的未婚夫死透。”
我转头,瞥见崔承時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暴戾。
10
白怜果不其然和宋涛在一个地方。
她嘴红肿,衣衫甚至还凌乱着。
“月宴?你,你怎么来了?”
宋涛一脸的震惊,下意识的挡住了身后的白怜。
我笑了。
要是以前,我可能确实会很难过。
现在我巴不得他们乱搞在一起,好像我那个缺心眼的便宜爹妈好好看看,他们到底养了个什么白眼狼出来。
“来都来了,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崔承時开口,宋涛一脸戒备:“你又是谁?”
我自然而然挽住了他的手臂:“自然是我的新男朋友,我这次来主要是找白怜的,跟你没关系,劳驾请让道。”
宋涛脸色煞白:“月宴,你,怎么可能,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我:“......”
我眼瞎我爱上你。
“实在是不好意思,眼瞎已经治好了。”
我一如既往露出乖巧的笑容。
心思却恶劣的可怕。
死渣男,马上就轮到你了。
白怜期期艾艾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姐,我和宋涛是真心相爱的,你成全我们吧。”
宋涛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白怜,不要乱说。”
白怜瞪大了双眼,眼睛里满是泪水:“宋哥哥,难道不是吗?你说过喜欢我的呀。”
宋涛沉默了片刻:“以前是我糊涂。”
我摆摆手笑了笑:“看看看看,这是干嘛呢,不要这样子啦,伤了你们小两口的和气。”
“对了,白怜,我这次来主要是找你的,只要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一定把你的宋哥哥让给你。”
“什么条件?”
白怜最终还是问出口了。
“我要你离开白家,白家的家产都属于我。”
白怜小口微张,满脸惊讶。
“不答应,那你的宋哥哥可就别想要了,我会和他结婚。”
“你不是有新男朋友吗?!”
“......啊,”我看了一眼身边笑着的崔承時,“我不介意他做我的情夫。”
白怜下意识的看向崔承時,崔承時轻轻吻了吻我的唇角:“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宋涛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白怜一口答应:“我愿意,你把宋哥哥给我,我什么都愿意。”
“好!”
我赶紧掏出包里脱离白家协议书:“签字。”
白怜:“......”
崔承時:微笑。
宋涛:“......”
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迅速高效。
白怜看了看宋涛,又看了看那协议。
“月宴,白怜好歹是你的妹妹。”
我懒得看他:“哦,我成全你们,不好吗?”
宋涛说的十分诚恳:“我真的错了,月宴,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直都把白怜当做妹妹看待。”
白怜一口打断了他的话:“妹妹?宋哥哥,不是这样的呀,我们之前不是这样的呀?你明明是那样的喜欢我,我也是那样的喜欢你。”
“我们应该在一起的呀。”
我拉着白怜的手摁上红泥就在协议上摁了手印。
“妹妹呀,男人的话不能信,天下乌鸦一般黑呀。”
“好了,我的事完成了,接下来,你们自便。”
拉着崔承時我就走了。
“怎么样?装小三的感觉爽不爽?”
崔承時轻轻禁锢住我的双手,把我抵在了车门上:“不应该是做你男人的感觉爽不爽吗?”
我联想到了什么不该联想的事情,瞬间耳根子通红。
“怎么啦?我的小女朋友想到了什么,给害羞成这样了?”
妈的!这个家伙是会读心吗?
“去你妹的,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贱兮兮的。”
“行了,回去吧,带你回我家。”
“你在国内还有家?”我震惊了。
这人业务发展这么广吗?
“本来是没有的,但今天有了。”崔承時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
我简直呆愣住了:“你今天刚买的房子?”
崔老六点头:“是的。”
我两眼一黑:烧钱的玩意儿。
11
但是崔承時的品味确实没的说,买的房子装修风格确实很漂亮。
“喜欢吗?”
“挺喜欢的。”
小时候你不是说要住一个纯白的公主风的大别墅吗?现在给你整来了,别人家女孩子有的呢咱们家也得有。"
我心中一暖。
他竟然还记得我小时候随嘴说出来的话。
我讪讪一笑:“那都是多少年前了,我就是随嘴一说。”
“对于上心的人呢,她随嘴一说的羡慕,都应该被人认真听进去。”
他漂亮的黑瞳撞进我的眼眸,我又一次红了脸。
“奇怪,今天怎么那么热呢?”
我东摸摸西摸摸,掩饰自己的尴尬。
崔承時转移了话题:“那个宋涛,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我自己能解决他。"
宋涛,这个看人下菜碟的狗东西,该是他倒霉的时候了。
本来是要回宿舍的。
可真没想到,舍友竟然是魏意年的内鬼。
不过幸好,那家伙已经被收拾了,舍友也已经被劝退学了。
但那个宿舍我是再不想回去了。
我就直接留宿在了崔承時这里。
每天上下学有他接送。
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陪伴,我的确轻松开心了不少。
这天下晚自习,我一如既往的在门口等着崔承時的车子。
“月宴。”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宋涛?”
“你有什么事吗?”
我还没找他呢,他倒是先来找我了。
有趣。
我倒是很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妖来。
"我们能去那边说吗?"
“嗯。”
我跟着他去了校内宿舍楼旁边。
“月宴,我要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是我鬼迷心窍,真的,我现在已经和白怜没有任何关系了,断的干干净净。"
“你打住。”
我实在是不想听他念经。
“别铺垫,说重点。”
宋涛面色欣喜:“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期待着和我复合的。”
“大哥你要点脸吧,我只是为了能更快的拒绝你,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就是我丢弃的一条狗。”
“以前是我识人不清,现在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和白怜果然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得很。”
宋涛脸色一变。
我不想和他纠缠:“我还有事,先走了,不奉陪。”
身后一双大手覆盖上了我的口鼻,把我拖去了旁边的小树林。
“混账!”
我拼命挣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宋涛半边脸立刻肿的老高。
“你踏马真当我这么多年是吃素的?”
我一拳又一拳怒气发泄在他的身上。
宋涛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整个人被我打懵了。
“月宴。”
一道沉稳响亮的声音响起,我这才回神,停下手中的拳头。
崔承時的脸色差的可怕。
他把我拉了起来,"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摇头:"没有,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连这样的腌臜事都干的出来。"
崔承時居高临下看着宋涛,就像看一条死狗。
“这么不想活,那我送你去做鬼好了。”
崔承時笑的温和,却莫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可从那以后,宋涛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的消失在我的生活里。
我知道是崔承時干的。
“你不是坏人,手上少沾染几条人命的好。”
“我知道,有分寸,我和国内警方有合作,一定范围内我有自己的权限,但是这一次,我是一定要尽快将那些吃人组织连根拔起了。”
“这么快?有把握吗?”
崔承時眉眼弯弯:“你在担心你男人啊?”
“切,臭屁。”
我白他一眼。
“但是你要是死了,我可告诉你,我可不会为你守寡,我一定卷了你钱赶紧去包养一堆帅哥。”
崔承時揉了揉我的头:“放心吧,不会死,还得下辈子逮着你嚯嚯呢,怎么会死呢?”
听他这么讲,我心里放心不少。
过去的美好失而复得,万般欣喜,再也不想失去了。
如今那些让我万劫不复的人都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而我的未来,一定是的大道通途,心有暖阳,一片光明。
因为有人在我身后,伴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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