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月，本王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我死命摇头。
“不爱了，不敢爱！也不想爱！"
这话让他更加暴怒，他施展起法力。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地为之色变。
整个地府都变得阴云密布。
在他强大的法力摧残下，我根本无力抵抗。
我气若游丝，神魂脆弱得随时就能湮灭。
封衍终于发现了不对，猛然停下法术，松开掐住我脖子的手，皱眉问道：
“楚曦月，你为何如此弱小？"
“当年你虽痴迷于我，日日纠缠，怠于修炼，可实力并不弱。"
“况且，我判罚你九世轮回时，曾赐于你一道法力，融入你的神魂之中，用以保护你的身体神魂，不受九世轮回伤害。"
“这道保护你的法力如今为何消失了？"
法力？
封衍的话，让濒死的我再次陷入可笑回忆。
他总是这样，习惯于让我绝望，却又会给我留着这么一丝丝的余地，让我心存幻想。
就像那次把我送入地狱，他仅仅时隔三天就放我出来。
又像他决定送我进入九世轮回后，那道护我神魂的法力。
他赐予我的那道法力极强，有它的护佑，确实可保我轮回无忧，不受邪魔伤害。
可那道法力也给了我幻想。
让我坚信，封衍他还是爱我的，是在意我的。
因此我把这道留存于体内的法力，当做他爱我的象征，如不世之宝般小心翼翼地保护。
哪怕我在轮回中，受尽邪魔的攻击伤害，我也绝不动用这道法力。
因为每动用一次，它就会弱上一分，到最后它会被消耗殆尽，永远离开我的神魂。
我不愿意它离开我！
可最终，彻底摧毁这道法力的，还是封衍他自己！
第四次轮回结束后，我的神魂已虚弱不堪。我服软了，我违心地向封衍承认错误，说我不该伤害楚灵，求他结束我的轮回，放我回去。
他一听说我伤害了楚灵，就像是疯了一样。
伴随而来的，是他无情的辱骂和镇压。
那时我神魂虚弱不堪，根本无法抵抗来自他的威压攻击。
一直被我珍藏在神魂内，视若珍宝的那道法力，在封衍的强大威压下，不再受我控制，直接护主和封衍对抗。
却在封衍的碾压下，如齑粉般消散。
封衍的攻击，更是重创了我的神魂，留下不可磨灭的创伤。
以至于我此后的轮回中，神魂的伤势不可逆转，变得越来越弱，受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当时封衍对此一无所知，只因楚灵来找他，他就急忙离去，徒留原地奄奄一息的我。
正因为那次的事，我才对封衍彻底死心。
从第五次轮回开始，我就再也没去找他，直到九次轮回结束。
我知道，我该彻底放下了。
所以此刻我不再解释那道法力的去向。
就算告诉封衍真相，又有什么意义？
我看着封衍，凄苦地笑着。
“阎王大人，你那道法力，已被我化解。因为我不配爱你，更不配得到你赐予我的法力。"
封衍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再次勃然大怒。
“楚曦月，你竟如此大胆，把我赐予你的法力给化解了！？"
“你……你真是死不足惜！"
他指着我的手微微颤抖。
又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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